Saturday, May 14, 2011

如果世上無童話

從《烈日當空》到《Biutiful》
這兩天的情緒被兩齣電影牽著
良久仍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當然《烈》又稍為輕爽一點
但兩者訴說著的人生無奈
卻同樣令人招架不住
就如同有些事實其實你明明知道
但當粉飾太平的七彩氣球在你面前一一被戳破
剩下的只有那剎那的耳鳴
和那不願面對的真相



青春是什麼 誰能夠定義
未來? i don't fxcking care!
《烈》裡的17歲少男們
一人有一個故事
是上一代種的因也是自己鑄的錯
因為要用無聊對抗無聊
於是有人陪著一起做無聊事所以開心
有錢又要去7仔偷東西
因為要有面子請人落D所以一個月接2,3次客是"咋喎"
有女朋友一樣可以有好多條女
或者對很多人來說那是正常生活
而其實如果真心要歸究"社會的錯"
誰又能怪罪他們?
教育制度本身已標籤了一群"壞學生"
既然你都視我為壞那我何必做好人?
我又為何一定要跟現有的規則走?
別人考試所以我要考試?
主角一直說著大人怎樣怎樣
究竟小朋友是怎麼變成大人的
有分界嗎?
大人就等於不了解小孩了嗎?
大人不也做過小朋友嗎?
生活 難道就為了滿足誰?



難得的是電影本身其實並不憤世嫉俗
也許因為麥曦茵跟他們年齡相近
不會落於說教般高高在上睥睨一切
倒像是出賣朋友的故事來成全這劇本
喜歡它的剪接與很多幕的影像處理
不斷用過度曝光來襯托那正如烈日般的年齡與氣焰
還有他們的躁度不安
與難逃一劫般過渡至另一階段的必經


如果今天還只是17歲
走錯了或者很大機會還可以重來一遍
但如果人生已走到了盡頭
你還能如何挽回做錯的一切?


《Biutiful》
可以說是很簡單也可以很複雜
如果有看過同一個導演執導的
Amores perros, 21 GRAMS或BABEL
大概可以想像這部片是什麼風格
關於愛與恨, 如何面對自己的過去,
橫亙在中間的死亡...
人的尊嚴, 生活的本質
當人命賤如螻蟻
或如擱淺岸邊的海豚
在那不見天日的無盡黑暗裡
人 其實能渴求什麼
只是無論是嘶吼還是低聲呼救
救贖仍從不曾隨著日光出現


Javier Bardem簡直演得入木三分
也是電影如此真實入肉的理由
看著戲裡非法工人的境況
緊緊扣著這幾個月來
自己一直看著那些關於
illegal immigrants的書和報導
文字裡描述的身影通通走到我眼前
苦澀得猶如手中握著那杯忘了加糖的咖啡
關心與否
他們就是在那裡
默然地接受野獸般對待仍無法抽身



人生的分裂
可不可以用自由意志來決定轉向哪一邊
當我坐在電腦前一字一句地無病呻吟著
那是為了什麼
我比絕大多數的地球人獲得更多自由與寬裕?
世界的糖衣謊言
如果有一天通通被揭破
那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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