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dnesday, August 26, 2015

2015.8.26 忘掉種過的花

活在隨時會失去的恐懼裡

你永遠都不知道的背後,是會有多突然,你怎麼也想不到

是我迷戀舊物到一個程度了嗎?
是我太濫情嗎,有太多捨不得的情感不知道該收去哪裡?
還是因為它們實在很有留在地球的價值?

於是在酷暑的一天,有冷氣地鐵不坐
特地跑去坐電車
經過同德押時煞有介事的要拍照存證
因為它將不久於人世
就是死在「只有發展一途」的詛咒裡
當電車駛過灣仔
我想起了周未難與他身處的時代
那個美國水兵與道友當道的環境裡
如果人沒那麼多選擇
是不是會比較輕鬆?

越過那曾經的球場
我想觸碰愛都的牆身
感受那一陣即將消逝的氣息
那道獨有的風景
然後
當我為無法撿回大廈裝修後剩下的那一塊信箱門牌而惘然若失
我覺得自己好蒼老

歷史的解讀與存取單屬於我
沒有人能奪走
可是當載體一一消失
記憶還能依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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